诺言
发表于 2011-1-19 22:22:39
本帖最后由 诺言 于 2011-1-20 00:02 编辑
身后响起脆如爆米花般的笑声。。。
倾城
发表于 2011-1-19 23:23:39
本帖最后由 倾城 于 2011-1-21 12:27 编辑
......
那个有秋千的广场刚刚建好,刚巧在他住的家庭旅馆的楼后,好在回去的路很近。
“呵,陆先生这是下水救人去了!赶紧回屋换换衣服吧,门没锁,都敞着通风呢!”在大厅沙发里看报纸的老板娘,眼睛穿过镜片的上沿后望着他。
他笑笑,有些尴尬,转身上了二楼。门果然都是敞开着的,他脱下衣服直接扔在了洗浴室的地上,打开水龙头淋浴。
他曾经很喜欢住大酒店的,只是最近喜欢上了家庭旅馆,它让人觉得有一些人情味儿也多一些自在。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,电影院里正在上演《花样年华》,他不喜欢电影院,在旅馆旁边的路口买了张盗版碟放在电脑里看,很凑巧,那天他住的房间号恰好也是2046。在电影里很多关于旅馆的故事。一个陌生的环境,人是放松的,偏偏又是敏感的,遇上一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脸,因为一句话,或是一个眼神,一个细微的动作,无由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,像轻微地震时候的失重。觉得有故事发生,却又觉得不应该发生,心里的不设防让心跳得越来越快。电影的故事要好看,往往是不该发生和意外的故事,人要好看,要有一张克欲的脸,所以电影的旅馆里上演的常是情感和欲望,道德和理智纠缠的故事。
只是这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电影里,如今生活里的人,往往要简单的多,一张脸上写着:“我一个人,你要不要来我的床?”连委婉都省去了,没有开始,也没有结束。他早已经过了相信故事的年龄,几乎每个他住过的酒店,到了夜里都会有电话打来:“先生,你要特殊服务吗?”他总是拒绝。
暖黄的灯影里,细沙一样的水珠从他的皮肤上落下来,他突然想起秋千上那张纯净的脸,想着想着竟然笑起来,等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,又觉得有些失望和怅惘。
他和她的相逢就这样结束了。
他围了条浴巾,用毛巾擦着头发,穿着拖鞋走出浴室。转身把毛巾扔在茶几上,抬头的那一瞬间却惊呆了,秋千上的女孩子正站在床边擦脸上的汗。他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好,回头的时候,恰好看见房间的门牌:2044.
灯火阑珊
发表于 2011-1-20 10:27:42
她慢慢转过身来,眼里满是惊讶,认出是他,她羞红了脸,那是一种难堪的相对,她一直羞低着头,他真的很渴望接近她,哪怕抚摸一下她的脸,他真的伸出了手
类似鱼
发表于 2011-1-20 10:49:37
他真的伸出了手 ,若无其事地拂去她肩头的一缕发丝,又转身回到卫生间,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堆脏衣服,在她惊异、哀怨的目光里走出了2044,背对着她的是一张男人中少有的俊俏冷峻的脸......
猴王
发表于 2011-1-20 10:58:38
本帖最后由 猴王 于 2011-1-20 14:19 编辑
走错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错误,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错误,自打他拎起背包准备出行的那一刻,内心便开始期待这样的错误。
他的性经验似乎说起来比较早,第一次才14岁,还没成熟。那时候他才上五年级,长得挺白又挺干净,一双眼睛,往往流露出的是清辙乖巧的目光。那时,他的姐姐经常带到家里一些大女孩,她们那时候精力充沛,也不怎么上学,净是想着吃穿玩和哪个帅男生什么的,稍一消停就老拿他当个玩艺儿。只要在他单独的时候,拽着他又搂又抱的,乱亲乱摸,什么地方都摸。他也喜欢这样,他喜欢这些女孩子柔软的手,湿润的嘴唇,穿着高跟鞋的脚以及饱满硬挺的胸脯。总之,跟这些女孩子在一起,他觉得心里安全,身体舒适。 不过,事情过去多年以后,他参加工作,在单位的宿舍,经常遗精,而且老是做梦,梦里总是一些圆扁前头细尖的色彩不是很明朗的东西,很像是那些女人们的某些部分。
因为他在家里排行最小,母亲一直最宠的就是他。还在他小的时候,他的母亲就确信他长大最适合的工作就是当官。原因其实很简单,从小他的母亲就发现她的这个孩子绝对具有撒谎骗人的天赋,能有这本领的人,不当官 纯属浪费。
于是,这个原因,可能成了他跟女人交情一向很好的因素。
他和妻子相爱的基础不是很牢,人在年轻,寂寞空虚的时候对爱情和婚姻并不是很清楚的,不需要为什么要在一起的理由。他们之间说不清谁更主动一些,当时他只是觉得她各方面都不错,在一起应该很舒服,自己虽然外表表现的很自负,其实内心却是很自卑,偶尔还会莫名其妙的会产生一种破坏的欲望。 婚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他开始感觉很不好,天天上班下班,重重复复的日子,而且伴着很差的物质生活,他并不知道怎样去改变,那些日子,他一夜夜睡眠很少,真想找个人倾诉,但又不知和谁去倾诉到底要倾诉什么?身边都是些应应诺诺,淡淡如水的同事,能在一起吃喝赌钱,不能说心里面的事。那些不眠之夜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,一阵阵的孤独感很强很强,不仅孤独甚至感到绝望。他对未来感到害怕,对许多事情感到害怕,但他不能对任何人说。 最终他摆脱了重重劝阻,离了婚并且辞去了当时在别人眼里非常看好的工作。那时在别人的眼里他这个人肯定是有病,脑袋可能进了大便。可打那以后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魁梧起来。
认识瞳好像是偶然,但似乎又绝非偶然 。
那是在一个暑期,他和一帮朋友去爬山,瞳也在其中,爬山虽然不是他的强项,但照顾人他却有着专业水准,瞳好像受过专业训练,不只是技巧娴熟,且姿势相当优美。他们很快就把别人甩在身后很远的地方。他们俩在攀爬中互相嬉戏,玩得高兴,可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失足臀部撞到他的下身,他被吓了一跳,待她没等停稳便被他一下子抱住,虽然差点一起滚倒,但她还是被他狠狠在搂在怀里。 从那以后他们就好上了,不好不可能。
瞳人看着单纯,其实老练的一塌糊涂,男女的事没什么不懂的,让他都有些自愧弗如。这好像不能怪她,她条件那么好,追她的人肯定不会少。因为都忙碌于各自的一些事情,关系只是断断续续的保持着,有一段时间几乎失去了联系。直到有一天,他然接到她想见他的电话,见了面,经历了一次激荡人心刺激和欢娱后,她告诉他说她马上要出国了!从此再无消息。 她说走,没有说再见。他心里动了一下,刀子搅了似的。
认识丹的时候,是他在网上认识的,那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很少有睡眠,除了祭奠背包里的所谓爱情,没事的时候就泡在网上,找女人聊天,聊好了看着差不多还能上床解决一下问题。有天不在状态,聊了很多觉得也没什么意思,这时在网上和丹搭上了腔,具体聊些什么忘了很多。只记得聊得很多,她很顽皮,语言组织精巧绝纶,使他觉得非常开心,还知道她是个已婚女人,言语间婚姻好像也不是很美满。 后来他们见面算是认识了,不可能不认识。
慢慢的他被她强烈吸引,吸引他的不只是她漂亮的面容,更有她可爱的性格。虽说与瞳和丹起初都有强烈的犯罪感,但都好像中了魔症,魂不守舍。 但男女之间只要开了头,哪里还由得人的理性做主。 他和丹终于有了第一次。紧张又兴奋,他像变了一个人,这个女人为他打开一个从未有过也从未想象过的性空间,他们在一起做了许多他没做过的动作,说了许多张不开口的疯疯癫癫的话,他们难分难舍,欲火中烧,他们用各自的性武器征服了对方。他曾萌生过与丹在一起生活的念头,可是他们一见面就是欲火难耐,疯狂沉醉于床弟之间。然后匆匆作别,她总是让他有一种没根而又飘忽不定的感觉。 这种感觉的确如此,没多久丹去了深圳,她说她要跟她那个她不爱的老公到那儿团聚去了。
所以,他也曾认真的想过,性能带来快乐但能带来真正的快乐吗?
倾城
发表于 2011-1-21 12:26:36
他躺在床上,点燃了一颗烟,顺手拿起床头柜旁边放着的一个本子。
上面那些字,是梵在2046房间里的一页纸上看见的,很多家庭旅馆都会在桌子上放一个本子,住过的人便会在上面写点什么。他看到这页的时候,特地仔细的看了看,那个人居然和自己一样走错了房间。看过那些字,他突然开始为人悲哀,人类因为进化,没有了发情期,却一辈子被感情折磨;而有的人不谈感情,却又为自己生理欲望折磨,就如那本子上的男人。他不敢轻易触摸婚姻,因为意味着责任,那个责任承担起来,远比背上的背包沉重。他早些年也是谈过了恋爱的,但多是无疾而终,她们都是好女孩,但是始终让他觉得让自己在精神上失去了自由,一个字“累”。
他和本子上留言的人不同,“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”他对女人总是尊重大多数人的尊重只对自己的家人和妻子,可他不是,是对所有的女人,他始终觉得一个不懂尊重女人的男人,是不能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。“发乎情,止乎礼”的原则很坚决。
每次出行背包都很大,送行的朋友经常问他都放了什么?
他总是笑笑说,没什么。其实他知道,他的包很轻。
两颗烟吸完,他觉得自己刚才慌乱而尴尬的心已经平复了,觉得自己应该去给那个女孩子道个歉。穿上速干衣裤,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,对着镜子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倾城
发表于 2011-1-21 13:38:56
本帖最后由 倾城 于 2011-1-21 23:30 编辑
2044和2046的房间太近了,刚才都敞着门,他因为着急所以走错了。
他站在2044的门口,举手去敲门。隔了一分钟,他听见里面有轻轻的脚步声。猫眼暗了一下,房门半开着,白漆门边出现一只白皙的手,软软的像是在他心上摸了一下,然后才看见长发后她的脸,红红的。
“刚才对不起,我着急走错了房间”他欠了欠身。
“你这人,借人家的浴室,事先也不打招呼。”她打开房门,她身上的潮湿和青春迎着他涌过来。
“我叫陆一梵。”
“我是苏瞳。”
“若是你肯接受我的道歉,一起吃晚餐如何?”他明显收敛了那会儿的玩世不恭的神情,他突然想起房间里那个本子里那个也叫瞳的名字,楞了下,又笑了。
“好。那等我十分钟吧,换换衣服。”她朝房间里指了指。
门开了,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白色修身的连衣短裙,清水一样的长发披拂着,立在门口,他的心又被搅了搅,好像有什么汤汤的流了进来。
晚餐是在旅馆不远的一个楼顶的露天西餐餐厅吃的,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膝盖顶着膝盖,坐在一个小桌子旁。这个城市有特别蓝的天,傍晚的时候还是一样的纯净。瞳说,喜欢这种蓝,像可以切成块儿似的,这次休假来这就是为了看这蓝天的。坐在这,可以看见夕阳慢慢的转过古典式的白色建筑上,墨绿的屋顶,铁艺的围栏。远处车如流水,可是他觉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。
第二天,瞳说是要赶回瞳城去参加一个学术会,匆匆的走了。梵自己在这个城市呆了好几天,却哪也没去,只是把自己的房间换成了2044,心里恍恍惚惚的,仿佛是另外一个人。
因为分别居住在两个城市,两个人又都忙碌,一个月似乎最多只能见两次面的。瞳是个心思简单的女孩,说话做事里都透露出宽容,这让梵第一次觉得轻松,轻松到他开始盼望他和她的每一次相聚。
有一天夜里,瞳突然打了电话过来,呜呜的在电话里哭。说是在值夜班,隔壁的一个病人死了,因为医生的渎职,才二十四岁。“她不该死的......”瞳是个医生,其实早见惯了生老病死。医院,是救人却也是最无情的地方。曾经在学校的实验室里,解剖室见过很多可怕的东西,但是做了医生之后,她才知道那些都不可怕,可怕的是人心。大多数人,只是知道医生的高收入,而不知道作为医生所承受的压力。
“我真的不想做医生了。”他原来最怕女人哭的,可是这会儿在电话这头却心疼得如同刀绞,看了看表,凌晨两点。简单收拾了下东西,开着车就去了瞳城。两个小时后,瞳伏在他的肩上,已经不再哭了,嘴角抽动着,头发一缕一缕的。
两个人就这样表面上不咸不淡的交往着,实际上已经深入骨髓的爱着,他总是在克制着自己,而瞳也像约好了似的。直到那瞳留下字条,他去瞳城找她,去了墓地,他才真正懂得她的心。瞳是早知道自己是要死的,所以一直谨慎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,最后离开的时候,都不肯让他伤心。
因为瞳,他告别了原来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。喜欢上了旷野里的虫吟似泣,学会了享受冷月孤灯,还有相对无言。“我无意中行走到她的人生里去,而她则一直在她自己的人生里行走。”他在本子里写,每每想起她都会觉得心如刀割,一直觉得她从未离开。
晓雪
发表于 2011-1-21 21:47:48
这样的夜晚,他已经习惯于发呆,回忆以往的一些事情了,或者在本子上记录着曾经的一些什么,这习惯已经很久了,夜很深了,但依旧没有睡意,手中烟灰越来越长,他的思绪仿佛也回到了遥远的从前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倾城
发表于 2011-1-21 23:25:40
本帖最后由 倾城 于 2011-2-1 15:42 编辑
山里的夜晚太安静了。
月亮从树林的后头沉了下去,不远处绿野的几栋房子也暗了下来,连一丝光亮也没有。他打开背包,找了一处平地,点燃营地灯,借着光亮把帐篷支了起来。
半夜那被那个奇怪的梦惊醒了,梦见那个墓地相遇的女孩。有些可笑,但身体的温度还在,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帐篷里。他听见流云在树梢上飞过,轻抚着梢头,听见山间泉水的滴答声,虫子路过时候的沙沙声,不知名的小兽的抓挠声。。。黑沉沉一片岑寂,无边无垠,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。
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手机还有信号,他看见手机里的信息:急单,速归。他来不急去看的山色,也来不及去和那个女孩子告别,匆匆下了山。
励疆
发表于 2011-1-22 19:35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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