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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这个题你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了。是的,我要说吃,但不是一般的吃,而是吃的味和回味。
0 N9 _% @0 m2 q' P( ~ 林语堂先生说:“在盛宴中中国人是多么精神焕发啊!当他们的肚肠填得满满的时候,他会喊出人生是多么美妙啊!这个饱满的肚子里洋溢着,发射出一种精神的快乐。中国人是靠本能的,他的本能告诉他说,当肚子美满了,一切都美满了。”中国人对于盛宴从不矫揉造作,当服务员端上一盘菜来时,不会象西方人那样先呼一声“啊”,吃过一口再来一声“恩”,然后就默不作声了;而是吃得津津有味,喝吱吱作响,再加上相互劝菜、劝酒、吆三喝四地划拳,那气氛自然是十分热烈,用精神焕发来形容绝不过份。
" b" S/ B1 H, A# g7 n 中国人吃出来的的精神焕发不仅表现在宴席,还融化到血液里,渗透到意识中,经常不由自由溢出来。 浪子郁达夫在《故都的秋》里说:“比起北国的秋来,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,稀饭之与馍馍,鲈鱼之与大蟹,黄犬之与骆驼。”是如此。 % }% |8 [) Y9 W4 W" R
曾担任过中共中央总书记的瞿秋白《多余的话》最后一句也提到“中国的豆腐好吃。” 亦是如此。更离奇的是清末大才子金圣叹在砍脑袋时给儿子叙述的临终遗言,有一段居然是“花生米与臭豆腐同吃,有火腿味,勿外传,切记切记。”
$ ]) S/ d* g% r* x% z 上边说得都是名人名言,下面再谈谈老百姓的俗人俗语。尽管现在已经温饱了,但人们对于盛宴的兴趣仍然不减当年。我曾多次经历过这种场面,每当大家吃得精神焕发的时候,总会有人大发感慨,说今天的日子是多么美妙啊!至于联想自然大多发生在闲聊时,尤其是饥饿或馋虫钩起来的闲聊。老百姓说的自然象郁达夫一样文雅,瞿秋白、金圣叹一样深沉,而是说起某种美味来,说者手舞足蹈,吐沫星四溅;听者食欲大增,直流口水。最有笑的当然是人们遭塌朱元璋,编出来的那段单口相声:珍珠翡翠白玉汤。我下乡时没油没菜没调和,常搞这种精神会餐来虎弄舌头和肚子。 , q) {9 g1 k% Q4 G% k
“酒肉穿肠过”带来的只是一时的快意,而这种津津有味愉悦及愉悦心情的回味却会余味绕肠,让人念念不忘、至死不渝。假如说前者精神焕发来自津津有味的愉悦能量,那么后者的精神焕发则发端对津津有味愉悦及愉悦心情的回味。 # k' a' _7 A6 o
饮食之成为文化,不在于古代人“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”狂饮大嚼的狰狞,也不在现时人吃绿色、吃有机、吃稀奇精益求精的品味,而在于席散人归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时的温故。我们每个人都在这种这种氛围中熏陶长大,或多或少地都会打上这种氛围和文化的印记。尤其在现在这个无时不灯红,无处不酒绿,消费主义大行其道的社会里更是如此。读诗歌、写小说、讲哲学已经骗不到多少女孩子,请吃、请喝、请泡迪泡巴的招式才是灵丹妙药。 + s) Y; l2 e/ V* T0 H. F0 _& v
脑子是用来思想的,肚子是用来消化的,舌头是用来品味的------这是小学生都懂得道理。如果我说肚子和舌头也会思考问题,一定会有人觉得荒唐。 " u B" I' l; f. U
其实荒唐不荒唐不在于肚子、舌头会不会思想,而在于头脑的思想是否脱离了肚子和舌头的实际,或者说味和回味及味的欲望。如果说荒唐,摞紧裤带跑步进共产主义的思想才荒唐!三两油、一斤肉、五斤米面的政策才荒唐!摆谱、摆阔、比阔气、讲排场的做法才荒唐! 8 q; Q: f3 D* o
说肚子、舌头或味和回味、味的欲望会思想不是笔者的独创。马丁路使早就有言在先“什么是上帝,就是我们的肚子!”我们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马克思也说过:人只有解决了吃喝之后才能干其他!正因为人类解决了吃喝问题,味和回味才能跨出吃的范围,进入了文学、艺术、哲学店堂,并泛化出种种常用语,如人情味、女人味、书卷味、个中三味------ & D* [9 ^% _) y& q1 A$ _% m
有味可品,是人生的一大快事。
1 Y0 ^# |( Z) u: J) l; T5 s 有味可温,是人生的一大幸事。
/ C w$ @. K% V4 @ 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快事和幸事正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原动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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