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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依依 于 2011-3-20 13:05 编辑 <br /><br />
小时候,妈妈在供销社工作,我和弟弟就跟妈妈住在一起。在那个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极度匮乏的年代,那里的那条大自然赏赐的小河就成了我童年最有吸引力的玩伴,直到现在我都能描绘出它的样子:弯弯的,从西边绕到南边,在东南方向有一个山崖,小河在那里的水是最深的。
下河捉鱼是我和弟弟最喜欢做的事情。我们会用自己的小脚在水底的沙子里挪动,把钻到沙子里的小鱼搅起来,看到它们从藏匿的沙子里跑出来,就会兴奋地赶上前,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慢慢围剿着,当确信手里有着乱窜乱蹦的小鱼时,那喜悦的心情跟发了奖金似的。而我们常用的捉鱼方法却是盆鱼,就是先把诱饵放在一个小盆子里,盆面上蒙上一块中间有孔的纱布,然后把盆子埋进小河的沙子里。饵料的香味很快就把贪吃的小鱼吸引到盆子里,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及时去把盆子端出来,有时盆子里会有好几条小鱼呢!有时爸爸还从单位的食堂要来羊骨头猪骨头做饵料,那就是我们收获多的时候。捉到了鱼,我们会在河边的沙滩上挖一个小坑,坑里很快渗进河水,这便是鱼儿临时的家。最后它们都会在奶奶的手下变成一小盘味美的炸鱼,那个香呀是现在体会不到的(现在的我不喜欢吃淡水鱼)。我还时常想,那几条小鱼也许能让我们多长一二毫米呢。
经常在河边玩耍,阳光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,以至于当妈妈带着我遇到同事的时候,那些叔叔阿姨都会这样称呼:“哟,这不是炭球来了吗!”瞧,这是他们送给我的绰号,由此可见我的黑是不一般的。有时他们也挺仁慈的,会换一种称呼:“这不是大头鲓(腌制的小黄花鱼)来了吗!”他们可真大方,送一个绰号还不行,又搭上了一个,这个绰号是在描述我的细脖子和大头。甚至他们中有人竟然还说:“你看这个孩子,脖子上那两根筋都快支撑不住大头了!”幸亏当时我还小而且那个年代也不讲究美丑,否则准会大大地伤害我幼小的心灵。
十岁的时候,妈妈调动了工作,我们也离开了那条承载着我们童年大多数快乐的小河。那条伴着我们成长的小河至今一定也还流淌在弟弟的心里、梦里,要不,飘洋过海的他也不会专程去看看那条小河。
童年度过的那段有关小河和小鱼的时光至今还在影响着我,我喜欢捉鱼也喜欢看别人捉鱼。
在医院工作的朋友从去年开始迷上了捕鱼,从一个小小的池塘里每每都能捕上一二十斤鱼。对捉鱼有着极大兴趣的我得知周六下午他们去捕鱼的消息后,问清地址后我立即赶了过去。
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在村里几个孩子的帮助下正在下网,这可比我小时候用到的工具先进得多,自然那成果也是不可比拟的。最先收的是他们送给那些孩子的一张小网,上初一的男孩子灵巧的双手在鱼网上穿梭着,既要把鱼摘下来还要尽可能地不弄弄乱破鱼网这绝对是个技术活。眼前的情景,让我依稀看到童年的小河边蹲着一个瘦瘦的大眼睛小姑娘,同样专注的目光在盯着手里捧着的小鱼,那鱼小得让她几乎捧不到。
后来收起的鱼越来越大,大到我用手都不能捧住,此鱼已不是我童年的鱼了。
一样的夕阳西下,一样的月亮初上,不一样的我和那些鱼……
(后记:8月参加的普通话水平测试,今天下午组长把证书发给了我们。当时的30篇说话中有一篇《童年的记忆》,我写了自己童年的经历。恰好上周六去看朋友捕鱼让我回忆起童年的小河和小鱼,于是整理在一起发在这里,以纪念普通话测试获得证书和那些远去的日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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