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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《阿徽的寒假》1 H' q9 n2 O! W: V9 {
( F+ }2 b0 e3 G3 S- A$ ?5 T 今天是寒假的第一天,学生已经提前一周放了。我是个喜欢静的人,有干扰很难专心做事,女儿放假在家搅得的我没心思。她是个能把事情搞乱的“专家”,有一百间房子绝不甘心只把九十九间弄脏、弄乱。而且会把音响开得像操场上播广播体操的喇叭那么响。更可气的是离中午吃饭还有两个小时,就会大喊,爸爸——饿了,我们去次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,不、还是吃比萨吧,纯新西兰奶酪做的,才八十元一套……。走,惹不起,还躲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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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有定时的班车,去图书馆。来的晚了没有座位,转了一圈有个学生对面没人,问有人吗?他说没有,听口音是安徽的(以下叫他“阿徽”)。先去借了几本备课要用的书,回来静下心来看。可没翻几页,就觉得桌子总是不停的颤抖,抖得好心烦,在家就烦,到这儿还烦,你看书就看呗,脚老是哆嗦什么?心里想着,就不由地向对面扫了了一眼,“阿徽”好像觉察出我的不满,桌子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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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多一会又哆嗦起来,这回我开始注视他了,也算警告。桌下他只穿着条旧牛仔,裤脚处露出红色的线裤,上身紧裹着不大合体的羽绒服,难怪会抖,这大冬天的外面零下20多度。又静了好长一段时间……。到中午了,把书摊在桌上占地方,去食堂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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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时,问值班的资料员大姐。她说“阿徽”是安徽枞阳山区的贫困生,四年没有回过家过年了。宿舍就剩他自己,现在宿舍又都实行自己买“电字”,所以一到寒假他就来图书馆。每次进门来都冻得浑身直抖,看他也没什么过冬的衣服,前几天读高中的儿子,嫌自己那件羽绒服不时髦了,我就拿来给了“阿徽”。大姐抹着眼泪说看这孩子真苦,别的孩子都走了,可他放假回不了家过年,“阿徽”到了寒假,早上总是从宿舍出来跑到食堂,买上一天吃的馒头,再跑到图书馆,这里有免费的开水,他就一天三顿在这儿啃凉馒头,晚上摸黑回宿舍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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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: F6 `* U# A0 u0 V1 g [5 Z C' `, O 下午继续坐在那儿,觉得桌子不那么抖了,也许是“阿徽”中午啃了凉馒头,身上有了热量;也许是听了“阿徽’的境遇,心中升起了一种敬意。/ u8 ^0 m2 O- T, N) j
. K5 s# D- Y, C- B9 l[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8-10-10 19:48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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