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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你。”女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,一边淡淡地说着。 + _: W# C7 q& G
“我有老婆。”男人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。 ' N9 F) o# Z7 O+ K2 V( M l, z, L
“我不在乎,我只想知道,你的感觉。你,喜欢我吗?” 6 p( c; w7 N5 L: g
男人抬起头,打量着对面的女人。24岁,年轻,有朝气,相当不错的年纪。白皙的皮肤,充满活力的身体,一双明亮的,会说话的眼睛。真是不错的女孩啊,可惜。
! k1 }' f5 T# s6 {! M5 V: w4 m7 a$ X “如果你也喜欢我,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。”女人终于等不下去,追加了一句。 % S: d; |3 I- j. }2 w
“我爱我妻子。”男人坚定地回答。
0 G4 j9 O' ?$ ]8 l “你爱她?爱她什么?现在的她,应该已经年老色衰,见不得人了吧。否则,公司的晚宴,怎么从来不见你带她来……” 9 w9 R; O3 w, ]7 A9 a
女人还想继续,可接触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,打消了念头。 / ?* u" C; U-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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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{7 P) E" c5 ]( ?4 |: s; f 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男人开口了。
/ i: D! r+ e& o9 v0 D “成熟,稳重,动作举止很有男人味,懂得关心人,很多很多。反正,和我之前见过的人不同,你很特别。” ( N S9 d- i+ Q) _3 P2 N
“你知道三年前的我什么样子?”男人点了颗烟。 , L) N F+ _! p. M. ?+ W) r3 ^
“不知道。我不在乎,即使你坐过牢。” 3 E/ l* |8 T& b( T9 e0 x4 |+ V% ?
“三年前,我就是你现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。”男人没理会女人,继续说,“普通大学毕业,工作不顺心,整天喝酒,发脾气。对女孩子爱理不理,还因为去夜总会找小姐,被警察抓过。” : W( z/ v, Z" O7 v8 F. x, q6 G
“那怎么……”女人有了兴趣,想知道是什么让男人转变的,“因为她?” + t* Q7 P8 j) n. n0 w6 Q p# O' }0 {
“嗯。”
6 J+ ~) X2 N* _4 {- w “她那个人,好像总能看到事情的内在。教我很多东西,让我别太计较得失,别太在乎眼前的事,尽量待人和善。那时的我在她面前,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。那时真的很奇怪,倔脾气的我,偏偏最听她的话。按照她说的,接受现实,我知道自己没用,就努力工作。那年年底,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,我们结婚了。” y. U$ x+ }$ J/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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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; ]+ f5 H0 q# k 男人弹了弹烟灰,继续说着,“那时,真是苦日子。两个人,一张床,家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怜。知道吗?结婚一年后,我才给她买了第一枚钻戒,存了大半年的钱呢。当然,是背着她存的。若她知道了,是肯定不让的。” - F8 W1 B/ A6 z: ?/ a
“那阵子,因为烟酒弄得自己身体不好。大冬天的,她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我熬汤喝。那味道,也只有她做得出。”
9 Y8 g6 D3 Q+ i+ V) n; D 男人沉醉于回忆里,忘记了时间,只是不停地讲述着往事。
* }/ a1 K. ?) ^ 而女人,也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,静静地听着。
% o- d0 u2 j4 Q0 {# {; t 等男人注意到时间,已经晚上10点了。
+ l: [5 z. y+ n& x! `' C/ m “啊,对不起,没注意时间,已经这么晚了。”男人抱歉地笑了笑。
# l& l) i* m4 h8 `; X! _, S “现在,你可以理解嘛?我不可能,也不会,做对不起她的事。” * R% o4 V5 c& V+ k
“啊,知道了。输给这样子的人,心服口服了!”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。“不过我到了她的年纪,会更棒的。” & |2 y% P# ?( T
“嗯。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。不是吗?”
7 _- k. W% p/ ~. J9 V “很晚了,家里的汤要冷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男人站起身,想送女人。
* b# |4 @- e& z, b* D) W “不了,我自己回去可以了。”女人摆了摆手。“回去吧,别让她等急了。” 8 j. J. S& _5 t6 J! j c2 n# v0 F
男人会心地笑了笑,转身要走。 , P6 ~" I, X. K8 y" P W. X, t# o
“她漂亮嘛?” : L* _7 g+ v0 |" Z/ f. X
“……嗯,很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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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留下女人,对着蜡烛,发呆。
; `1 |) e& U3 G4 S- @& |6 X6 o/ o 男人回到家,推开门,径直走进卧室,打开了台灯。 * U: ~* w8 `% }* t% `
沿着床边,他坐了下来。 & R% `! W0 H H- g4 z
“老婆,已经第四个了。干嘛让我变得这么好,好多人喜欢我呀。搞不好,我会变心呀。干吗把我变得这么好,自己却先走了?我,我一个人,好孤单呀……” 5 Z3 W1 M9 ]4 L; A. K
男人哽咽地说着,终于泣不成声。
`! C/ w- ]4 S! w' U2 V5 A 眼泪,一滴滴从男人的脸颊流下,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。昏暗的灯光中,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温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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