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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. ]$ \* W9 h: U* s1 {. O: L 《我和红》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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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% X; D& [! |9 @ 题记:发了这篇尘封多年的心情札记,希望“红”原谅,更希望“红”的老公别看到。$ ~. m. l Z3 Y& h
重新编辑说明:呵呵,为了方便来口诛笔伐,我把5篇编辑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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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$ h" r: ^0 c" ? “红”的儿子今年考上了大学,谢师宴也请了我。穿上西装系上领带去赴宴。刚一进门“红”的老公两眼直盯盯地看着我,眼睛像动画片的阿托木冒着光。多年教员的职业自信告诉我,我的仪表仪容绝无瑕疵,一定是有别的事,心里有点发毛,难道“红”把以前的事和他说了,顿时紧张起来,心蹦蹦直跳,我强装镇定环顾四邻微微一笑,选个角落坐下。8 o* ~. @* ?9 e S$ ~)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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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”绝对是好女人。初识时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女生,和她的名字一样,总喜欢穿红得像火一样的衣服,极显眼。“红”学中文,诗词歌赋极熟出口就来和她人一样,极有韵味。“红”写的字也和容貌一样,绝不亚于现在电脑打出来的GB2312-楷体,极漂亮。一次去图书馆借书,填好卡片转身要走,“红”在旁边甜甜的喊麦莎老师借笔用用,那声音像勾着心,不由得你不站住,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和字。从那以后见了“红”心里总是痒痒的,可我有我的妻,她有她的他。在学校我们算公认的绝配,“红”的文采是朦胧而缠绵,我的笔锋清晰而犀利,她用她的形象思维,我用我的逻辑思维,推导出我们同样的后悔:“要是早认识该多好!”* k8 c# o- j: q! |& _8 q(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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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每到夏天,学校下午2点半有车去老头湾游泳,要是没课我就去游。“红”也去,不过她只会“打漂洋”,我的蛙泳还不错,“红”说要和我学,可老头湾岸边浅的地方尽是石头,稍往里些就4—5米深,不适合学。我就开玩笑说,哪天咱俩去没人的江心岛,那边水浅还是砂底。谁想“红”当真了,几天后中午在食堂吃饭时,“红”说今天下午去江心岛,已经买好了面包、汽水、红肠;我犹豫了下,推托说改天吧;“红”生气了静静地吃饭。“红”的家教养极好,吃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,食物好像是在嘴里研磨,夹菜也是沿着自己的一面,从盘边缘逐渐向里面推进,绝不东夹一下西挑一下,即使菜剩了那面也是干干净净的。她吃好了理都不理我起身就走,我有些过意不去,忙说行、行,好、好,下午去;“红”呵呵的笑了,两只眼睛像弯弯的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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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是我们两人第一次单独出去玩,心里挺紧张。我们来到江心岛拉起红色的帐篷,远处眺来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,碧绿的江水涓涓的流淌,蛙鸣四起鸟叫如歌;“红”换好了泳衣从帐篷里出来,在万道霞光衬映下好似尊绝美的雕塑——绝不亚于维纳斯,简直把我看呆了。披肩的长发随风垂下,雪白的肌肤嵌着金色的阳光,鲜红的三点泳装勾魂胁魄 。我不再敢看,怕——怕控制不住。 低下头,谁知目光恰扫在胸上,泳装处露出多半个乳房,如高高耸起的山峰, 乳沟深深凹陷像道无底迷宫。完了,傻了,心彻底乱了——哪有坐怀不乱之理!微风轻轻,袭来一股醉人的体香,简直就是致幻剂。我的血猛地冲上了头顶,一把搂住了“红”,无言无语、无声无息。感觉到“红”身体软得像棉;感觉到“红”闭上眼睛的睫毛抚摸着我的脸;感觉到“红”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;感觉到“红”颤抖的唇和柔软的舌;感觉到身下的“红”,胸剧烈的起伏;感觉到……& ^# a$ z- m" c% A7 A
: f. d/ ]0 Q4 \ 我们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,用毛巾擦着的汗。“红”这天没下水游,一直把头倚在我肩上,偎在我怀里。从那以后“红”不再叫我麦莎老师了。) \0 x) m# ~4 S4 G6 a& i5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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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今年四月八号。那天“红”突然来电话说晚上有事,我从来没有拒绝过“红”。和“红”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单独一起吃饭了,晚上我们去了西餐厅,看着精美的羊皮纸菜单,要了一份新西兰八分熟的黑椒牛排、一份水果沙拉、一个罐虾和一大杯自酿红酒。窗外无声地润着春雨,轻柔的音乐舒缓地在耳边流淌,烛光映红了我们都不再年轻的脸。“红”默默地看着我,我也默默地看着“红”,好像有千言万语,又感觉什么都无需说。“红”端起杯说,其实什么事都没有,就是想见见、单独在一起坐坐,我们认识二十年了。“红”的眼中闪闪,但很幸福。是啊!二十年我们有时亲密无间,有时若即若离,一路在磕磕绊绊、流言蜚语中走过,今天仍能走到这里。我们默默坐着、看着,血液好像在同一血管里涌动,心灵中泛起暖暖的潮,服务生已经换了第三根红烛,音乐的尾声已接近夜畔。我们默默的起身,“红”和我靠得很近很近,出门中央大街的面包石路面,被春雨洗刷的极干净,露出石的本色纹理,橙黄路灯的暖色把地面照的亮亮晶晶,猛地一阵风吹来,“红”缩了下身偎在我的怀里,相拥着漫步在零晨迎接着新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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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# ]9 e1 k4 ]! \: D) a. C 谢师宴进了高潮, “红”和老公来敬酒,到近前她老公说,真巧,咱们的领带是一样的;我如梦初醒原来他盯着我是为这啊!其实,这领带是“红”多年前送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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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和红》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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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- m/ j, [! W0 T, _6 @ 回家的路上,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沙滩。我们的倒影被拉得老长老长,穿行在江心岛的小路上,两旁茂密蒿草不时抽来抽去,红像怕丢的孩子紧紧地拉着我的手,喃喃的说很内疚有一种负罪感。我无言以对。但红又说绝不后悔,我们在一起的感受是从未体验到的震撼和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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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常出去郊游,呵呵,我们比现在很多论坛的休闲健身活动至少是提前了十五年。每周都会有一两次,去江心岛、石头垻、水源地,四方台;我们带着帐篷、食物和水,骑上自行车去二三十公里外的郊外。大自然没有亏待我们,我们也没有辜负大自然的慷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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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还有自己的天然“裸浴场”,在那荒无人烟的岛上,金色的沙、齐腰深的蒿、清澈的水,碧蓝的天,虫叫蛙鸣。我和红一起享受着阳光的沐浴,江水的洗礼、心灵和心灵的碰撞、身和身的缠绕。当然大自然也不是总是惠顾我们。7 u9 U" H9 \) c0 P( u
* c( y7 ~+ v% F/ q 今天是周四我们下午都没课,红说去“水源地”玩。以前我们每次出去,红的都选择在“安全期”,今天感觉时间不对,我诡秘的一笑说,今天行吗。红板着脸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就想着那点破事儿,我没敢接茬,知道红今天好像不高兴。红今天哭了两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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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U& J6 P- T6 w( `/ F& ` 红平时不叫我哥,今儿不知怎么叫我麦莎哥,心里一颤,知道她有重要话说。她用拳头打着我的肩说,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,干嘛要这样!红哭了,接着一阵哽咽后,昨晚老公把我弄得好痛、像是撕裂开了的感觉!然后他自己就呼呼睡了,我清理干净后,怎么也睡不着,侧着身偷偷的哭,儿子醒了,用小手抹着我的泪,说妈妈别哭、别哭。可老公竟然还能鼾声如雷。红的老公是体育教研室的教师,五大三粗,走起路来带着风,往哪一站像节黑铁塔,平日里寡言少语,说出句话就能把你噎到南墙上。! F' I: g2 }3 {- h3 {. F: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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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红不主动说,我从来不问她们的事,红一直称我是最好倾诉者,只是默默倾听,从不插嘴,更不问她不想说的。听红讲着,心里一翻、一翻的,能说什么呢?和红好的当初,我们就都有明确约定,在一起就是为了互相高兴、开心,说说心里话,绝不破坏对方的家庭。红继续说,上周“事儿”还没完,不知他哪来的邪劲儿非要来,半夜三更的折腾,弄得黏黏糊糊,床单上也一片红,难受死了还要下去洗。红断断续续的泣诉着,我使劲儿搂着红的抖动的肩,心情难平。) P- T/ L: T+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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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路了,一路上红不再作声。沿着故乡大街,下道双北路,穿过长岭湖,前面不远就是目的地十七号“照”。 也许我们骨子里太爱大自然了,飞快的车速,火热的太阳,迎面风夹着蚊虫射来,树哗哗地向后倒,红的脸上竟然“放了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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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目的地红是“晴了”天却阴了。还过不过江去岛上——那儿就是我们的裸浴场,红说报的是雷阵雨,一会就过去了,过。来到岛上我们光着脚丫,踩着松软的沙别提多惬意,现在叫“爽吧”。怕来雨,用最快的速度支起帐篷,脱得精光,我们在沙滩上这浩瀚无垠的床,尽情的滚啊——滚!不知是梦是醒,这里绝对是人间的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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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忘却了时间,忘却了自我,我和红合一,天和人合一。云悄悄地来了,越来越低,像是给我们盖上了一块黑毯;风也越来越大,吹弯了草的腰,露出了根,吹走了一切能吹走的东西;红有点紧张了,想走。可江上的浪越来越大,浪峰和浪谷的落差能有一米,此时决不能过江。雨真的如期而至,这天气预报真是乌鸦嘴,好的不准坏的蛮灵。雨好大好大,刚才还是白亮柔软的沙,瞬间变成黑黄的泥,雨水找到一切能寻到的缝隙,注满后开始蔓延流淌,空旷的孤岛上,已经没有了一处干的立足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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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——旷野里最可怕的是雷,来了。由远而近,咔嚓、咔嚓在头上作响,我赶快撤掉帐篷的所有金属支架,把衣物埋到沙子里,拉着红跑向一块洼地,匍匐着蜷卧在那里,红吓得脸色煞白,浑身冷得筛糠般地抖,上牙打着下牙,嘴唇青紫。7 c r7 G& C4 y, I" ?5 g! N& R
( o9 s. F5 o& f& V8 |4 H( v 闪电一道道撕开黒毯,露出了天的一角,关上、打开、又关上,突暗突明。一声声沉闷巨响在头顶轰鸣。突然头顶左上方,飘飘悠悠飞来一只巨大的火球,红得发紫、亮得渗人,就像将要跌落着的滴血的残阳;咔——嚓——嚓——嚓,巨响后带着回音,犹如炸开的山石连续倒塌响声。我不顾一切地扑到红身上,挡着雷、蔽着雨、遮着风。红夏哭了,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,分不清哭声还是雷声。火球炸响后的瞬间, 高浓度的臭氧弥漫在上空,没有一丝雨,延时4-5秒死一般的静;随后暴雨像用桶往下泼,呛得喘不过气来,我喷着流到眼里嘴里的水,心蹦蹦地跳着,红的身体还在抽动……此刻赤裸的缠绕在一起的身躯没有一丝性的躁动,而通身涌动着纯纯的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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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% w6 ^" ~4 ~1 b# `1 V0 { 风住了,雨停了。该死的红在下面,嘿、嘿的破涕为笑,居然说好暖和啊;可不是呗,你可暖了,我胸前的热量全给了你,冰凉的雨水浇到我背上,经过身体的预热,又从肋骨流下给了你。我没问红为什么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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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% Q. Y- g1 n/ ], ~% o2 o B7 r) q; P 回程,红说这场雨终生不忘,以前读过很多书也没明白,农村的女人为什么管男人叫作“天”,今天终于懂了,天就是女人有了危难时,那个用身体罩住你的男人。唉——,想要的男人得不到,不想要男人又甩不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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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}, L$ X) N2 b5 C* J4 w: A% m 难忘!。是啊,和红在一起。有太多太多的不能见光而晒着阳光的难忘。. s( x3 m+ N" q/ o& c6 d4 [-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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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& W0 L" A2 R3 ~5 C- {[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8-11-30 14:10 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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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9-2-27 23:38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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